诗易魂 发表于 2015-5-6 22:32:36

第三回 一穷二白三无奈

本帖最后由 诗易魂 于 2015-5-18 15:04 编辑

桃花蝎子 第三回一穷二白三无奈

    《忆秦娥》
    空山静,愁伤又遇追魂令。
    追魂令,穷白可奈,痴心夺命。

    可曾看透南山境?石窟仇娘忘情性。
    忘情性,悲凄哭苦,诉说迷影。

  世间烦人,但深山未必清静。

  武陵山脉纵横数百里,山势绵延雄伟奇幻莫测。一览古木葱茏层峦叠嶂,耸峰深谷陡坡悬崖;听流溪交纵飞瀑泻帘。百态千姿的山岳峥嵘景观,武陵山因远溯数代皇朝崇拜“佛教净境”奠定其尊崇地位。而主峰梵净山,源于佛教“弥勒古佛慈善菩萨道场”而闻名;正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武陵山既然称佛教名山神仙圣地之宗,所以灵静淡泊逍遥为先。

  自古以来,凡名山圣地,皆多聚奇人异士,淡泊名利隐者居之。如遇多难之秋,尘世悲苦,人们就会更加的向往这些所谓的世外桃源。只是,当宇宙魔盛道衰一统之时,又何来世间世外何处有桃源?

  当今没有世外,更没有桃源。

  沿武陵梵净山山势延西南方向六十里,有一座不闻名之奇峰叫赤霞峰。赤霞峰高四百余丈,半山腰下东北西三面是二百余丈悬崖;面向西方崖壁特别平滑,常常返照落霞飞舞之奇观而取名。落霞峰三面的悬崖峭壁猿猴难攀,只有向南这一面的奇石交错的陡坡,有一狭窄的石径可攀扶着藤蔓蜿蜒曲折而上。而半山之上却是古柏青翠巨木参天,异花斗艳灵芝遍地;更奇的是,这天然独立的山峰竟然有一半尺宽的清流百瀑转折而下。

  好一座绝世仙山,住着四位当世奇人。除一穷二白三巫耐外,还有一位索命仙子。一穷二白三无奈是:水横洞一穷,自号出世愚农。又名快乐山人,原籍不明;摩天庐二白,自号知足樵夫,又名神手判官,原籍不明;夺魂崖巫耐,自号快活先生,又名不知所谓,原籍不明;三哭窟仇娘,人称索命仙子,自称无极道姑,原籍杭州人,出身土豪之家。

  虽然同住一座孤山,但近十年来除了每年的除夕和中秋相聚一霄,平时各自逍遥地四人是很难齐齐聚在一起的。而最近这几天,一穷和巫奈却一反常态地,每天都有一个时辰要往三哭窟里去。原因是,摩天庐的二白为劝阻仇娘不再杀人而自断心脉,他们要每天运功施救方令其得以苟延残喘,命脉却始终细如蚕丝。

  三哭窟是个天然花岗岩石洞。洞口一丈余高三尺宽,洞内十五六丈深足有五丈阔。靠洞口侧内洞壁顶长有几个螺旋状钟乳尖长年渗水滴成一瓢泉坑,水出奇的清寒且略微带苦,因此此洞又名苦水窟。苦水窟的水往外越流越多地竟成一瓢溪泉。

  “哎呀,我说二哥崖!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呐?要不你就跟我说几句话行不行?”

  三哭窟入洞口约八丈深的平坦处有一张楠木搭成的病榻,二白直挺挺地躺在上面,毫无血色地面色灰白。病榻旁打坐式围着三人,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的秃顶老头。他就是这赤霞峰上四奇之排名第三的巫耐,刚才三人给二白输过真气,见二白仍然是毫无反应地昏睡在床上,就忧心忡忡地说:“二哥。我老实告诉你,是你是自己打自己的,这样就与我们当初发‘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无关地可就不能做算。如果一定要算的要我们陪你死的,你岂不也成了杀人犯?那你还怪四妹杀人做什么?哎呦!哟哟!哟哟哟,我就要死咯。哎呀我还不想死哟!”

  不知道什么时候,巫耐就没有了左边的眉毛,而右边的八字眉毛却又粗又长地浓黑发亮。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在左上唇边上留了一撇又粗又长浓黑发亮的胡子,说是弥补左眉,果然就好像是上面的眉毛掉了下来一般。这个样子本来已让人看得怪怪地想发笑,现在他哭丧着脸眉毛一上一下地跳着说些令人发笑的怪话,令站在五步开外的瑶梦馨身旁的翠花终于忍不住“吱”的笑出声来。

  瑶梦馨她们留了下来后,这两天每到一穷巫耐仇娘给二白输真气的时辰都要到三哭窟跟赤云和赤峰一并做护法。事关仇娘说预感到这几天会有仇家找到这里来。他们五人并立,面向洞口外。巫耐的发牢骚的声音入耳,想起进来时见到他的滑稽摸样,翠花就忍不住笑。但笑声未停,“啪”的一声就毫无影迹的挨了一巴掌,嫩白的脸就印出五个指痕红肿起来。

  “四妹,你做什么又打人了?你也知道,二哥就是因为你打人杀人,才自己打自己的。”巫耐对仇娘说完又对正在给二白把脉的、那个农夫打扮红光满面的老人说:“大哥,你也该开开口说说他们了。总是这样的打打闹闹地,你要死我也要死的干活真是累死人。我还以为躲到这世外来,就会有几天逍遥的日子过。”

  “三弟!”

  一穷山人听了巫耐的话,收回给二白把脉的手,盘膝调了一会气息,才慢悠悠地说:“快乐者不觉快乐,说知足者又何曾知足?只有三弟你不知所谓。而古往今来,所有不知所谓者,却又往往能一语中的。逍遥者莫笑,执着者莫哭。”

  巫耐说:“大哥你要么就不说话,说了却总是让人听不明白的等于没说。就好象你自称农人,却又不耕田!老是学那些酸秀才斯文,醋溜溜的让人闻了不明白地头脑发胀。你说清楚二哥到底还有没有得救不就行了?哎呀!放着逍遥快活的好日子不过,四妹你们执拗的究竟是什么?”

  “世间已无逍遥处,又何说逍遥事。”一穷闭目宁坐,看都不看巫耐。道:“二弟有没有得救,首先要看四妹能不能激发他求生的意志?如果没有他求生意志的配合,仅凭我们几人的真气维持,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听了一穷的话,仇娘眉目凄然。“谢谢大哥三哥,是仇娘给你们添的麻烦。”

  “四妹,”一穷正想说活,巫耐抢着先说:“你千万别这样说。救不了二哥,我们惭愧之极,按誓言也得跟着死。”

  仇娘幽幽叹:“誓言之说,三哥你又何必当真?生能真正同舟共济的,已属难得;其它,古往今来义薄云天有多少?刘关张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次大哥三哥不遗余力,仇娘今生恐无以为报。”

  一穷道:“四妹,我们逆世相交,情胜手足,何来相报之说?”

  “谢谢大哥!”仇娘幽怨地看二白一眼,忽然满脸柔情。“二白,你真的就不想活了么?仇娘不勉强你,只想着陪你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仇娘说过,生生世世与你同生共死,无怨无悔。”说话间正要暗中自碎经脉。却不知为何突然全身软绵绵地无法运功,还以为是一穷或者巫耐在运功阻止。她只知道他们的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自杀,一穷和巫耐毫不察觉。

  “怎么又死死生生的?四妹,你就别再添乱了,事情还未到绝望的境况。”

  听了仇娘的话,巫奈隐隐地感觉到不妙。一直神态自若的一穷山人却不禁眉头紧皱。“二弟你也真是不够意思。当知这世界,到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群魔乱舞。四妹杀几个怪兽,你也犯不着以死相迫。你不也说当今做好人不容易,为何就这样半途而废?”

  “大哥,你就把话说明白一点好不好?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群魔乱舞杀怪兽?究竟谁是人谁是鬼谁是魔又那个是怪兽的?听的我越来越糊涂。”巫耐看看一穷又看看仇娘。“我们是不是想办法救二哥更加要紧呢?”

  一穷说:“二弟心脉已全裂,加上他并无求生意志。穷我们三人之力维护,即使能救活,也是废人一个。除非……”

  “除非什么?”仇娘和巫耐同时发问。巫奈说:“有什么办法,大哥你快说就是。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卖关子好不好?”

  一穷依然慢悠悠地说:“青红血蛛出世!”

  “大哥,我真服你了。你为何说话,总是等于没说。不如把我这个‘不知所谓’的名头送你?”听了一穷的话,巫耐和仇娘象上了沙滩的黄鳝,看不到希望更不愿看到阳光。

  咳!巫耐没好气地叹气;仇娘幽怨地看着二白。

  数千年来,关于青红血蛛的传说只是一个鲜为人知的传说。什么青蜘续命红蛛救世,但青红血蛛是何形状物恐怕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要等青红血蛛出世青红续命复活,简直就是废话堆的废话,比不知所谓还不知所谓。也罢!也罢!这世界一穷少了二白或许就再听不到哭腔,起码这赤霞峰也就恢复万年的清净。

  “二白——”

  如果二白死了,以后的二月十四和元宵七夕,仇娘应该不会再哭了吧?巫奈刚想及,仇娘却突然地哭喊起来。原来,二白的鼻孔在渗出两道暗黑的血。这是大限到的迹象。

  “二弟!”“二哥——”一穷和巫奈跟着喊。

  “阿尼陀佛!生也死,死也生,人间岂能无疾苦;哭是笑,笑是哭,移情迷性觅同途。阿尼陀佛!”

  大家惊呼之间,突然一宣一唱;一唱一宣地宣唱着佛号,二白的病榻前同时出现三个人。一个笑容可掬大肚便便的肥和尚,他两旁各站着一个貌似十六七岁的、身材秀丽面容娇俏的小尼姑。她们竟然各披着一件几乎遮掩不住胸肤滑脂高隆的真空青红袈裟。一个臭大和尚,陪着两个香小尼姑,这是多么奇异的景况。

  臭和尚他们一出现,瑶梦馨一行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站立着已转了面向。一直毕恭毕敬的站在病榻下的赤云和赤峰想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耳边仿佛听到“两位小魔君不要作声”的喊话,于是就只好象原来那样毕恭毕敬的站着,不露声色。

  一个大和尚带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尼姑。难道这个和尚还会是好东西?仇娘心念一动,凌空一掌向和尚脑门劈过去,结果“卟噜”象打碎葫芦壳那样闷响,不是和尚头颅爆裂,而是仇娘手关节节节移位的声音。一穷和巫耐想制止已经来不及,只好同时出掌分别击向和尚华盖和天枢两大穴。掌力发出,但毫不着力,反而发过掌后两人的身体都酸软无力。

  和尚双掌合什:“阿尼陀佛!施主们来这赤霞峰。年头长的有二十四年八十四天,短的也应该有七年另三十六日。三个脆嫩娇俏的女娃娃离开又回来了。呵呵,这小小的赤霞峰居然越来越热闹,贵客降临已久未能远迎,更未予会晤,是大和尚不恭之处。”说完轻飘飘地一掌向病榻上二白胸口的膻中穴打去。“啵”的一声,力量看似不大,但二白的整个身体却因此弹起一尺有多。

  一穷、巫耐、仇娘想阻止,但身体软绵绵的就是不听使唤,连话也说不出。

  “农者皆愚,固本该首穷;人生游戏,无奈说苦;只是清贫二白假知足;仇娘多杀戮,反来怨愁哭。嘿,嘿,嘿!假道怪说,大和尚敢问,这人世间,又有谁能真正地言之由衷。”大和尚说着,又轻飘飘地向二白的气海穴打出一掌。二白的身体又像之前那样弹了一下。

  “想这红尘凡界,谁是该杀之人?然施杀戮者,诸如往来之胜者谓英雄,丰功立著;负者谓之世所不容,数典灭宗。正孰邪?谁能说的通。我佛慈悲,德播好生。奈何人性奸诈暴戾,妄行嗜纵……”

  和尚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向二白身上的神藏、华盖、期门等大穴发掌,不觉间已绕着二白病榻转了三圈,胡言乱语地把说话讲完,打掌折腾的也跟着停歇。“阿尼陀佛!”他宣了一声佛号,就双掌合什,闭目宁神地已经站回原来出现的地方。

  臭大和尚闭目站定后,小尼姑跟着摆腰盈步,一个走到二白上头,一个走到二白胸侧。她们的动作起始都是绝对一致的,以参禅打坐的姿势慢慢坐下。坐定后,两个小尼姑同时伸出一双春笋般玉掌。一个双掌撑在二白的肩膊上;另一个把二白的衣袍解开胸腹尽露。小尼姑的动作令她们小角度地低头弯腰,袈裟无约束自然淌开,里面隐秘的迷幻的公开更加令人迷幻。古往今来,谁能看透雨露初蓬,爱惜玉剔凝香。看着小尼姑的所为相邻的三位奇人惊诧不已也不明所以。仇娘气顶血涌。

  平原脂滑起玄鼓,红橘菊蕾雪峰酥。这景观可平宜了赤峰。又一次地大饱眼福,嘿!不看白不看嘛,他看这些画面从来就不遮遮掩掩矫揉造作。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地目不转睛的欣赏。看着眼前这画面,想到自己的曾经,瑶梦馨不自觉地侧头望了一眼赤云兄弟。赤云依然是呆头呆脑地肃立;而赤峰鼻子就要出血的样子自然就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你…死性不改的色鬼!淫虫!瑶梦馨心里骂着生气。但毕竟经过一番大挫折,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动不动就想杀人的冲动。除了奇怪自己的性格怎么会有如此巨变之外,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说不出的生气。看着赤峰的色馋相,她居然还想骂一通这两个小尼姑真下贱。

  两个小尼姑根本没有在意谁的表情。当坐在二白胸侧的那个小尼姑,用一双玉掌分别按在二白身上的神藏、气海两个穴位时。她们的头又一致地缓慢向下低移,身体当然也跟着缓慢的往下弯,里面星月移位的变幻景观,令瑶梦馨又不自觉地看了赤峰一眼。这个时候赤峰的眼珠子好像要凸出掉下来。

  色鬼,色鬼,大色鬼!心里恨恨地叫骂。这次看的又不是自己,但为何还是那样地生气,瑶梦馨真的想一巴掌向赤峰的脸上扇过去。但是人太多了,不好发作。此刻,坐在二白头顶的小尼姑的小嘴巴,已经紧紧地印在二白的大嘴上;二白胸侧的那个小尼姑的嘴巴也印在二白胸膛的膻中穴上。两个小尼姑就这样,一个跟二白嘴对嘴好像情人接吻;一个在二白胸膛上吸吮着好像淫娃在施爱。这还得了?仇娘曾经立誓,如果那个女子看二白一眼就挖她双眼,看两眼就取她性命。目前眼怔怔地看着两个美貌如花袒胸露体的小尼姑与二白亲嘴吮胸,而自己却不知道为何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阻止不了,就更别说是杀人。妒火中烧热血沸腾,仇娘恨极怒极急气攻心,“啪”的一声气昏扑在二白的大腿上。

  两个小尼姑对仇娘的气昏一点都不以为意,各自在专注地喂哺吸吮着,还不停地发出“啧啧啧”的声响。那“啧啧啧”的声音,霎时间又引出“咕噜”“咕噜”的叫,好像是人肚子饿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肚子叫的一声比一声大,听清楚,原来声音是从二白的肚子发出来的。一穷和巫耐都身体不能动口舌不能言,只能用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交流心中的惊诧: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白毫无反应,这两个小尼姑轻轻的一吻一舔就令二白的肚子叫饿,这些简直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小尼姑已经操作完毕,大家却看不清她怎样回到大和尚的身旁的,象刚出现时候那样,美目低垂,气定神闲的站着但脸上苍白。是行家都能看出这是运功过度。

  “阿尼陀佛!二白施主已无生命之虞;青红血蛛也将出世,各位施主还需劳力劳心。”

  声音激荡着还在洞内回转,人忽然间已无影无踪。没有人看到他们怎样来,也没有人看清他们怎样去。洞内原来的人依旧是原来的人,一穷恢复了常态,只是仇娘昏迷了,瑶梦馨她们站着转了身。

  “哟哟哟哟哟!大哥,我没事了。怪!怪!”

  巫耐说话时,那两条一上一下的眉毛,总是一条跳一下另一条也跟着跳一下;加上他说话的怪腔,初初看见他的人不能不笑。翠花又想笑了,嫣红侧头瞪了她一眼。瑶梦馨没有理会翠花和嫣红她们,自己独自走到仇娘身边把仇娘扶起。喊道:“师傅!你醒醒,你醒醒!”

  “四妹!你又怎么了?”听到瑶梦馨的叫声,巫耐才醒起仇娘气急昏迷。他绕到仇娘后背在她的风门穴上轻轻一拍,仇娘就悠悠醒转。“那两个小贱人呢?”一醒来仇娘就忘不了要杀人。巫耐无奈的摇着头坐回原处。

  “二白!”“二哥!”

  仇娘和巫耐忽然听到有人肚子叫,转头看到二白虚弱地睁开眼睛,便同时惊喜欢呼。一穷正在细心地替二白把脉。仇娘发出呼喊就要往二白身上扑去,却被一穷衣袖一拂地拂退跌倒到在瑶梦馨的怀里。瑶梦馨站刚想起来就被仇娘突如其来的后倒撞,一个坐不稳,身体向后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而仇娘仰压在她身上。

  “真没鬼用!”仇娘身形一荡已经站了起来便顺带地把瑶梦馨也拉起来。“怎么我的手关节没有事了?而且灵活地远胜从前。”仇娘心中又一惊喜,说话间已经坐到二白的床头地上。她凄凄戚戚的看着二白流着眼泪道:“二白,你醒了?”

  “二弟暂时还未恢复知觉的。”一穷说着将二白的衣袍撩起。二白的胸膛上,刚才被小尼姑吸吮的地方,膻中穴旁边有一粒蚕豆大的黑亮的血泡泡。“他们只是把二弟震碎的心脉周围的淤血清理理,然后将淤血集合在一个点。四妹,这个血泡泡千万不能压爆,否则二弟就会心脉喷血而死。这就是我刚才拂开你的原因。是一时心急力用大了,四妹切莫见怪。”

  “大哥那里话来?”仇娘欣喜非常。“小妹尽给你们添麻烦,已过意不去。如大哥还说这样的话,你叫小妹如何处?”

  巫耐那两条眉毛又开始跳了起来:“呀!你们一家人说几家的话?大哥,你还是赶快说说怎么维护二哥身体着紧。”

  “二弟已无生命之忧。等会就可以进稀食。”

  一穷还在给二白把脉。“只是不知道那小尼姑用什么药物?用的又是什么气功吐纳着,竟能迅速让二弟的心脉旁生出暂时导管。只要不受剧烈震荡,这些再生导管足可以维持二弟的血液循环。”

  “依这和尚说真的就跟我们住这赤霞峰?这里除了悬崖那一块石头我没摸过的?”巫耐眼眉跳跳地说:“二十多年来有几个人住在我们身边,我们竟然毫不察觉;而他对我们却是了如指掌。难道那个臭和尚是隐形佛?”

  一穷说:“三弟。这和尚不是佛。只是他的武功修为比我们四个人加起来不知还要高出几十倍;医术也比我们四人加起来高几十倍而已。四妹,那两个小尼姑的武功也比你高十倍以上!”很明显,最后对仇娘说的话,是针对仇娘一醒来就顾着要找小尼姑晦气的心理说的。

  仇娘听了一穷的话大吃一惊,心里发麻背脊冒凉。瑶梦馨想,看她们比我还小,武功却比师父高十倍,那我算什么?巫耐瞪大眼睛,眉毛在脸上乱舞:“这还得了,江湖人说我们四人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了。这和尚居然比我们四人加起来还要高十倍?那他岂不是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了?那不是佛是什么?”

  “什么天下第一!江湖人说话从来都是翻云就是雨。你也当真?”一穷用手捋着下巴那几根稀疏的不长不短的胡子说:“这和尚可以飞天遁天恐怕是说不上。但惊天动地绝对不夸张。三弟!青红血蛛出世之前,必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之秋。看来,我与你的清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难道,我们都要出山?”巫奈满脸疑惑。

  一穷道:“想来是要的。寻不到青红血蛛。二弟得永远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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