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归家路茫茫
第十八回 归家路茫茫《诉衷情》
一时快意晚来秋，爱戴凤钗头。
如今心燕还巢，欢喜后，更添忧。
家自在，过沙丘，望江流。
未归先怯，怅惘迷途，多少筹谋。
李红芳这群被黄国才、廖再青强迫、欺骗而做了他们欢娱玩物的女子，一时痛快把积压多时的怨恨通通发泄。但冷静下来后，才想起黄国才廖再青死了自己却不知怎么办了？回家，家人能承受得起吗？不回家，能去那里？想来想去觉得天地虽大却前路茫茫不知何处去。
要生活下去总离不开钱的。经赤峰提醒，李红芳和她的姐妹们如梦初醒，众人协力很快就把游船翻了一遍，搜出来的翡翠玛瑙金银珠宝竟然有大半箱估计价值一千多万两银子，其它全国各地银号的银票足足有三千八百五十万两。看着这些花绿绿的银票和幽光闪闪的金银珠宝，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地吃惊。瑶梦馨开始有点相信李红芳说的话了。她想：这些狗官创造的奇迹岂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光流动的游艇就收藏这么多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那他们的官邸别居庄园呢？一个小小的县令主薄，居然能坐拥千百万百姓的财富，目前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朝廷？
搜出来的这笔巨额财富全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怎能让她们就这么分了！而且，这么多钱，分给她们她们也不敢要。赤峰想，现实中每人能有十万两的银子就足够她们舒舒服服地过一生了。于是说：“各位姐姐妹妹，你们被这两只禽兽蹂躏摧残多时，是应该得到相应补偿的。只是，这些钱是民脂民膏，浸透着无数老百姓的血泪。你们自己看着办，该拿多少就拿吧。”听赤峰这么说，李红芳带头，其他人跟着，一班女子你看我我看你的忐忑地每人都只拿三万两银票。有一个身材偏瘦叫颜姑的女孩却拿了五万两。她哭着说：“我被他们绑走当时，我爹阻拦被他们打成重伤，都半年多了至今还卧床不起；娘已气疯了；弟弟才七岁。之前我每月从他们给我的胭脂水粉钱里省下三四两银子，偷偷托人拿回家里去家人才不至于饿死。现在我要多拿点银子回去给爹和娘治病。”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赤峰。
“我也要多拿点！”颜姑带头。又有一个二十岁左右自称叫林慧敏的姑娘站出来，说她父母在她很小时就遇饥荒饿死了，是爷爷带大她的。黄国才的爪牙来抢她时，她爷爷拼死阻拦结果被打断了左腿。而她被抢走后，爷爷天天哭喊把眼睛都哭瞎了无人照顾。后来，因黄国才很宠她，允许她每月回去看她爷爷一次。“一年多了，我爷爷的腿还是一拐一拐的。我要多拿点钱回去，要替爷爷医好他的腿和眼睛。”说完，她从银票箱里拿了一张二万两的银票。
“师兄！”听了颜姑和林慧敏两人的哭诉。瑶梦馨苦兮兮地看着赤峰。“原来她们这么凄凉命苦，你就多给她们一点钱回去吧。”赤峰没有说话，默默走到银票箱旁拿了一叠银票，递给李红芳、牟清香和那三个一直都在低着头不说话的姑娘每人十万两；接着，他又拿了四十万两银票分给颜姑和林慧敏两人。分完银票，赤峰又在珠宝箱里挑了八件相若约值二万两的玛瑙玉佩或翡翠镯子每人分一件。
拿着银票珠宝，众女子感动得又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要向赤峰和瑶梦馨她们叩头。赤峰默运神功把她们扶了起来。瑶梦馨骂：“你们动不动的就下跪叩头，周身奴性一点做人的尊严都没有，怪不得早注定你们生生世世都要为牛为马受欺凌蹂躏了。”赤峰用灵犀语在瑶梦馨耳边说：“师妹。你想想，她们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哪能跟你一样，在暴力面前无力反抗，除了下跪，脱衣服，她们还可以做什么？”
“你…下流！”瑶梦馨曾经在脱光衣服时被点穴跪在赤峰面前，现在听他这么说脸一红就不自觉地骂出声。那些女子刚被瑶梦馨说的抬不起头来。接着又以为瑶梦馨骂她们下流，头就垂的更低。
“你看你，动不动就骂人。人家还以为你骂的是她们呢。你看，他们都羞得无地自容的。咳，那里象你，人家脱衣服也是迫不得已啊！”赤峰的话只有瑶梦馨才听得到。
“我不理睬你！”瑶梦馨说完就恼恼地跳回画艇，弄得除了赤峰以外，包括嫣红、翠花在内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赤峰转过头对颜姑等人说：“各位姐姐妹妹，瑶姑娘性情直率。正所谓骂之真爱之切，她这样说你们也是因为关心你们，希望你们以后能挺起胸膛做人。大家想想，若是天天都卑躬屈膝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哼！挺起胸膛让你看是不是？瑶梦馨在下面听了又在心里骂。
“我们明白了。谢谢瑶姑娘。”李红芳说完，其姑娘感激地对瑶梦馨点头。“谢谢女侠！谢谢瑶姑娘。”这时，瑶梦馨终于明白刚才赤峰是故意激她说话，然后借题发挥开导她们的同时又为自己树威信。心里一下子觉得甜丝丝的，思忖：他越来越多诡计，我又上当了。
“各位姐姐妹妹。现在你们把自己的贵重物品收拾打包背好。然后每人给我一两套常用的衣服。”赤峰说完，瑶梦馨心里嘀咕：你她们的衣服做什么？思想之间只听赤峰又道：“师妹。你带各位姐姐妹妹们到我们的花艇休息…嫣红翠花，你们把银票箱的银票拿到珠宝箱的珠宝上面叠放好，然后用丝绸布压紧盖上盖子锁上。然后和那些山珍海味食品一起全都拿回我们的船上。哦，还有，要把珠宝箱盖缝的空隙烧腊滴满密封。”
“这么多人和东西搬过来，我们的船恐怕要沉下去了。”瑶梦馨在嚷，但赤峰把话吩咐完人已无影无踪。大家各忙各各的没在意，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大家都把自己的事忙完的时候，赤峰又出现了。他手上多了两个大菜篮子和背了个包袱。篮子里面装满饺子，熟鸡牛羊肉等。他说：“想必大家的肚子都贴背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惊心动魄的一天现在已经日到西山顶。赤峰这么一说大家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就在瑶梦馨她们狼吞虎咽的时间，赤峰解开包袱取出一叠大袋子和一捆绳索。他用绳索把袋子串好捆绑在小花艇底沿然后再把袋子吹胀，小花艇马上就浮高起来。姑娘们过船后，他运起神功双掌一推，驾着大游艇就象箭一样疾速向下游驶去，一下子就不见影踪。时候不早了，嫣红和翠花忙着撑小画艇顺流而下。突然多了几个人和几箱物品，小画艇没有之前的轻盈却非常沉稳，慢悠悠地来到一个峡谷。渐渐地小画艇进入峡谷流域后江面越来越窄水流越来越急，嫣红和翠花手上的船篙不但不用往后撑反而要向前插控制船的速度。水流越来越急了而且夹着漩涡，把画艇冲高压低地左晃右荡。嫣红和翠花感觉到把握不住了，急得慌忙大声地叫：“小姐！快过来帮忙。我们撑不住了。”
其实瑶梦馨早已经把赤峰荡千秋的那根翠玛瑙竹篙取了下来，正站在船头上立了一个千斤坠，用竹篙向前面的礁石一顶一点企图控制船速，可是水流太急根本无法控制，她只好用竹竿该往两旁的礁石左点右点，以防船头撞在礁石上撞个粉碎。船晃荡的更厉害了，船舱里李红芳一群人站都站不稳，吓得全趴在船舱地板上呱呱大叫。
太阳已经下山，峡谷本来就是一线天四周竟然差不多全黑下来，只有湍急的流水溅起的水珠偶尔闪着银光。“喊什么喊！别扰乱我们的心神。”险象环生，瑶梦馨虽然在骂李红芳她们同时自己也不禁惊慌起来。因为花艇已象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的向前冲，还好像专门向礁石撞。
师兄！你怎么还不回来？这次我们死定了。瑶梦馨手忙脚不稳心里在叫苦连天。这个峡谷素有小三峡之称乌江最险峻的几个峡谷之一。峡谷两岸上面的山岩石壁奇伟雄壮，下面流水奔腾汹涌急泻，置身其中情势惊心动魄。突然，花艇一晃一顿一挫，头一低尾一翘，瑶梦馨急忙把身形一稳，脚就紧紧地钉在船头舢板上；“小姐救我——”嫣红和翠花惊呼之时身体已被抛起眼看就要掉落到急腾的江水中撞向石岩，绝望一刹赤峰出现了。他左一抱右一抱地把嫣红和翠花象抱小孩一样轻轻抱着降落在花厅顶的平台上。说也奇怪，他站在船楼上花艇就平平稳稳地顺流下坠，一顿一挫地很快就下到峡谷底水缓的地方。有惊无险瑶梦馨松了口气虚脱地瘫在船头上。船舱里的女子，除了一个依然若无其事低头坐着，其余的全都大吐特吐，把傍晚吃的全吐出来后还想把胃也吐出来。
画艇荡悠悠。江面开始宽阔起来天也就跟着亮了许多，晚霞把江面映红嫣红的脸更红。她被赤峰抱着时求生本能也不自觉地把赤峰抱紧。现在船已平稳下来，惊魂未定的感觉到胸脯贴着赤峰的胸膛，心情不自禁地跳得卜卜响。赤峰放下她，她就低下头急慌慌地跳下船楼站到瑶梦馨身边。瑶梦馨奇怪地看着她。而翠花还伏在赤峰的胸膛里。闻着赤峰的体味竟然觉得有说不出的陶醉，于是抱着赤峰脖子的手就忘记要放开。赤峰拍拍她弹弹的屁股道：“没事了没事了。小胖妹，你没吓着吧？”听到赤峰的话，翠花醒起要放手了，否则小姐又唠叨自己。嘻嘻！
看到船上的人和灵芝等一切没有异样，赤峰放心地跳下船楼，走进船舱里对还在呕吐的李红芳等人说：“各位姐姐妹妹。你们没事吧？前面再过几里就到镇上了，今晚委屈你们一下，将就在这舱里挤一个晚上，明天在前面山嘴上岸。缠绕山路小道回家。”女孩们当然没意见，说就听少侠的安排就是。到第二天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得江水金光闪闪。赤峰还躺在翠玛瑙上睡觉。虽然昨日白天一整天的折磨到晚所有人都很早就睡着，但毕竟都是年轻人所以现在一起床就都精神饱满。颜姑起得最早，走出船舱来到船头上，看到赤峰居然躺在一根竹竿上睡着了也不掉下来，臆想他们这些人不是神仙就是狐妖，心里有点惶惶忐忑，悄悄地退回船舱。而船楼房间内，翠花一睁开眼睛就大叫：“小姐。不好了，珠宝箱被人盗走啦！”
瑶梦馨道：“一早就吵吵闹闹，大惊小怪的。是师兄拿去藏了备日后之需。”
翠花说：“这箱子在我床头，赤峰哥来拿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瑶梦馨说：“还说，你睡得像猪一样，被人抬你去卖了你都不知道。哼！早上也不起来练功。”
翠花急忙说：“呀！可能昨天太累了，我忘了起床。”
瑶梦馨笑骂：“嫣红都记得起床，就是你不记得。你经常偷懒，看你的肉。”说着在翠花的屁股扭了一把。
“小姐，怎么办呐？我减来减去都不瘦。”翠花愁眉苦脸地看着瑶梦馨。
“幸好，你有点胖胖的反而更觉可爱。这肥嘟嘟就连猴子也忍不住摸摸你的屁股。”昨天赤峰拍拍翠花的屁股的神情瑶梦馨是看见的，而且当时心里就有点异样的感觉，现在是有潜在的意识地提及翠花屁股的而自己却不知觉。
“小姐，”听瑶梦馨说她可爱，翠花苦着的脸又愉悦起来。“怎么猴子也这么好色？”想起三哭窟，翠花又幽幽地说：“不知道赤峰哥他爹怎样了？病好点没有？”
“瞎操心！”瑶梦馨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翠花，而自己也忧虑起来：“说是找到青红血蛛才能就师伯，但是我们出来寻访青蛛红蛛，到现在就连提都没有听人提过，还不知道青红血蛛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女侠，我就是青蛛。”
可能是听到瑶梦馨的话，船舱里有一个女孩在答应：瑶梦馨和翠花急忙走出去，嫣红也从床上跳起来跟上来。其实，船舱跟船楼房只隔一幅屏风而已，说话的是那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女孩。
“听娘说我出生时是活不成的，准备拿去掩埋时，有一只水缸那么大通体发着青光的蜘蛛爬到我身旁在我身上咬了一口，我就呱的一声哭活了过来。所以，娘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青蛛。后来，又发觉我流出来的血过一会就由红色变成青色。于是，我娘就说我是青血蜘蛛。”
“你是哪里人？”赤峰走了进来。
青蛛道：“我出生在天山上天池下的吉穆达村。我爹是回人；我娘是维吾尔族人。”
赤峰问：“天山到这那么远，你怎么跟上黄国才他们的？”
青蛛答：“近几年，我们那里的人跟汉人闹翻了经常打架冲突，村镇到处都乱糟糟的。在半年前的一次冲突中，我被人贩子趁乱拐走。卖了几转才卖到这里来。”
瑶梦馨说：“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不喜欢说话。你可不可以抬起头给我们看看。”
“行！”
青蛛慢慢抬起头。大家一看非常的惊讶。好美啊！乌黑闪亮微曲，如瀑布般的发丝随着青蛛的抬头向后荡开，露出一张玉瓷般雪白晶莹的鹅蛋脸。轻轻飞扬的娥眉，长长的睫毛整齐地向上微挑；大眼睛里瞳孔湛蓝清澈幽深；鼻梁直鼻珠圆润；小嘴更是抿如樱桃翘如菱，美极了！在场的女孩无一不是美人，看了青蛛的摸样，女孩们无一不自愧不如。瑶梦馨一向认为自己貌若天仙，这时眼定定的看着青蛛，忘记了说话。
赤峰习惯成自然，看完面貌就往下看，目光停留在青蛛秀圆鼓鼓的胸脯上。
“青蛛。看你才不过十四五岁就长成绝世大美人，实在是令人羡慕。”瑶梦馨走到走到青蛛前面说话，挡住了赤峰的视线。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挡在青蛛的面前。
青蛛说：“瑶姐姐。我才刚过十三岁。”
“十三岁？”听了青蛛的话，瑶梦馨更惊讶，吁着气说：“青蛛。你十三岁就长的这么剔透玲珑人间罕有。只可惜，实在太平宜了黄国才廖再青这两只禽兽了。”
“青蛛还是纯洁的女孩，没有被沾污。”赤峰的声音已经在外面。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检查过？流氓！”瑶梦馨脱口而出。“青蛛。这是不是真的？”
“嗯！”青蛛脸红红地低下头。她说黄国才和吕志青每次要抱我，就全身抽搐不停地发冷。试过几次之后，他们就不敢碰她了。
“原来是这样。”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肯定是那个淫和尚教他怎样看女人的。这臭和尚怎么会教他这些东西。瑶梦馨道：“真的有这么神奇？青蛛。是不是因为你的血？哈哈，对着秀色不可餐，放着天鹅肉不得吃岂不是气死那两只禽兽？有意思。有意思。”
“他，他们...”青蛛忽然哽咽着哭起来。“他们气得有几次想用火烧死我却舍不得。于是就天天都要我脱光衣服在他们面前跳艳舞。”
怪不得！李红芳等人听着青蛛跟瑶梦馨她们的问答，想起平时很少见青蛛，但每次见到她从房里出来都是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只是害羞。因为青蛛的身材已经跟她们一样高了，没有看清楚她的容颜当然想不到她才十三岁。现在终于明白，每次青蛛出来换她们进去，黄国才和廖再青都如狼似虎。
“师妹。你不要问那些小孩子不可以听的话了。嫣红、小胖妹，你们出来看。”赤峰在船头说话。
嫣红，翠花应了一声就走出去。瑶梦馨脸一红也带着青蛛她们走到船头上。
“小姐。谁撞船了？”翠花指着江面上漂浮着的大小不一的木板块。
“是撞船了。小姐，你看，还死了很多人。”嫣红指着那些搭在木板上的，半浮半沉的衣服。
“那不是我的衣服吗？”颜姑指着一件粉红的薄纱衣道。
“那是我的裙子。”牟清香也指着一条白裙子说。
“我明白了，”李红芳说：“我明白少侠问我们要衣服来来丢的用意了。”
“什么用意？”翠花又好奇又八卦。
“少侠很聪明。我们都撞船死了，官府也就无线索追查。”经李红芳道破，大家才醒起自己杀了人而且是朝廷命官。过去的种种或许可以这样了结画上句号。但以后呢？前路茫茫何处寻觅自己的归宿？回家躲能躲一世么？想着想着就都忧心起来。赤峰当然理解她们的心思。自己何尝不是，一直跟随父母隐居深山世隔绝，从不知道自己老家在那里。本来父母的关系就不很融洽，后来母亲的性情变异跟父亲分开。现在父亲却生死难卜，自己要出来漂泊寻医问药何处为家？瑶梦馨小时候是幸福的，父母恩爱家庭和睦。但自从父亲当上寨主有了权力就变异了，左偏房右偏房三奶四奶的不说，后来还带未成年的女童回家淫乐。母亲被活活气死。母亲仙逝后哥哥们出外经商一去就多年没音信。自己和妹妹的生活父亲无暇关心，除了自己因出名父亲为了敛财陪自己一起跟客人见面之外，平时很少跟她们姐妹一起同桌吃饭。这次出走漂泊江湖，说是因为妹妹丢了不敢回家只是自己给自己早就想离开这个不像样的家找借口而已。翠花和嫣红是夫人捡回来的。长这么大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别说那里是自己的家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说到家人人都在唏嘘感叹。瑶梦馨看着赤峰。赤峰还在看着自己的杰作寻思，最后语重心长地说：“颜姑，慧敏。你们等下让瑶姑娘替你们易容该扮一下，在镇前的山侧上岸。路上尽量不要与人说话。回到家进门时尽量不要让人看见；进屋后就不要再出门，并吩咐家人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你们没有回来过。待过一段日子，事件平静一些就带你们的家人投奔外地去。俗语说得好，日久他乡即故乡，在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租个小房子一家开始新的生活。喜欢耕田的就租几亩地；不喜欢种地的就做点小买卖。钱财千万不要露他人眼，能平平淡淡生活就好。”
牟清香忧心忡忡地说：“但我还是怕，万一被官府查到怎么办？我想一回家就带母亲和妹妹投亲戚去。”
“这样不行，反而会令官府觉得事有跷蹊循着查线索，认为你们是做贼心虚逃走。”赤峰说道：“不要担心，现在做官的人人都只顾自己发财，哪有闲心办正事。别看他们生时同流合污，但同僚死后就会多个空缺，其他官求之不得好安排自己的人填补。所以这事他们勘查后就会认定这两个狗官是意外撞船而亡。他们不会节外生枝；更不会找你们这些破坏他们官场形象的人出来丢他们的脸。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瑶梦馨不解地问：“那你又要她们过一段时间另投他乡？”
赤峰说：“师妹，她们总不能一生都躲在家里。纵然以后可以露面也会受人白眼。而到一个新环境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忘掉痛苦的过去轻松过日子，总比留在伤心地承受各种压力要好得多！”
“明白！”自己不也是不想待在家里么？瑶梦馨点点头。问：“我该把她们打扮成什么样子”
赤峰说：“你问问她们有什么外地亲戚，就按她们的形象化装。青蛛不用打扮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她是哪里人。就算是知道她是那里的，这些狗官又怎么会为一个平民百姓的生死跑到新疆去。而且……”
瑶梦馨问：“而且什么？”
赤峰说：“青蛛暂时还不上岸。”
瑶梦馨道：“为什么她不上岸？”
赤峰狡黠地笑，用灵犀语对她说：“师妹。青蛛的美貌世间罕见我还想多看她几眼，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她上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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