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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娃《青蚕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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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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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蚕蛊 第三部]
第三十三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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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娃
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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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4 00: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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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三十三章 过渡
山巅被夕阳点燃后,映红半边天的是晚霞。这时,远方迷茫的地平线已把光和暗泾渭分明地分开。接着,当地平线上最后的亮也消失,天也就全黑下来。在家里,谷娃非常喜欢夏末的傍晚。喜欢和馨兰一起爬到龟山顶上看地平线上红彤彤的太阳在一截截地沉下去。西天飞满霞彩。他们相拥着沐浴在霞的光辉的海洋里,心情恬美地享受大自然带来这美妙的时刻,直到夜幕把世界万物包裹起来。无数次,在安详、宁静的山野,他们可以清晰地聆听彼此的心跳,忘记世间的所有,超脱红尘之外。
肉欲?正常的男女岂会没有?
…弟。我,我真的很,很想你抱紧我。
恬美的夜,律动的心,歆兰在谷娃怀里如痴如醉如梦般地呢喃着。是的,人醉了,心熔化了。
…姐,我也想…
…嗯!弟…
…我,但是……
不可否认,尽管命运给谷娃带来种种折磨,而他仍然是个完美主义者。万一歆兰有了怎么办?退学,让三年的守候前功尽弃?还有,二婶心意里那份坚守。其实,人生快意洞房花烛夜,他们都想着十全十美地开始梦幻人生。
…嗤!你,你坏死了。那你以后不许这样逗……我,我会受不了的...弟!我,我是不是很淫荡?
…姐。我们都近二十二了。亏你还读那么多书,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弟,还有一年那么久,这种日子好难过啊。你知不知道,我在学校宿舍做了个长长的枕头,每晚都要抱着它当做你才睡的安稳。室友们都笑我。
…杀猪的,你们的文学里不是说思念的日子最浪漫;有希盼的日子才美妙么?
…杀猪的。文学什么时候又变成是我们的了?
…杀猪的。你们文学院不是把文学都揽起来了么?
…杀猪的。谁说我们文学院把文学揽起来了?我们只是有方向性地,系统性地进行文学研究。文学是大众的文学,所以这文学你这杀猪的也有份。说不定,你以后的文学修为比我们的教授还要高呢。
…杀猪的,如果我也有份,那以后我也开一个文学院,自己做教授做院长。
…杀猪的!我就做你的第一个学生。
…杀猪的。妙啊!那就先让我亲亲我的未来的乖学生。
…杀猪的,你疯了?哪有做教授的调戏自己的学生。
…杀猪的,这不叫调戏。叫师生恋。
…杀猪的。
嘻嘻嘻!
不要……你没刮胡子。嘻嘻嘻……
就是这样,宁静的夜总能让他们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彼此坚守心中那份美好。又或许,在这都市日夜都在喧嚣,让人热血沸腾地常常情难自己。只是,谷娃总认为对唐家萍所做的连自己都难以理解,冯戈濛却认为这正常的很,还说唐家萍是不会怪他的,并且,她们表姐妹很快地都会主动打他手机。
真的?不大可能吧!
谷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其实,唐家萍娇俏动人;陆翠灵也有可爱之处。比如,她圆鼓鼓的胸十分惹人心跳。希望她不知道我昨晚侵犯她表妹的事。就这样,这一夜谷娃一直都在恍恍惚惚地想什么就是什么的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弟!你在哪里?
朦胧中,歆兰轻纱曼妙的身影如泣如诉的呼唤令我神飘魂荡。她在彩雾缭绕的天边向我伸出招翼的双手。
…姐,姐!真是你么?谷娃在喜悦地呼应着。
…弟!快来过来。歆兰在向他招手。
…姐!真是你,我好想你啊!惊喜若狂,谷娃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把歆兰抱在怀里: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弟!歆兰也把他紧紧抱住。
…姐!姐!姐!谷娃激动得热泪盈眶,疯狂地呼唤爱人的名字
……
不管噩梦还是美梦,醒来就要面对现实。歆兰的离去,谷娃一直都找不到可以再爱的理由。现在忽然明白,原来爱和不爱根本没有
任何征兆和没有任何
理由的说法千真万确。
“谷娃,谁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应该做什么。但最基本的,正常情况下我们总得要选择一种不让自己太难过的生活。找种种借口证明自己高尚,和找一个个借口逃避自己应该面对的苦难都是懦弱的行为。顺其自然的含义不代表要放纵。而像你这样含含糊糊地荒唐下去直至毁掉自己,就更是愚不可及。”
冯戈濛信奉道德的自然,谷娃也信奉自然。但他们的遭遇不同自然就不同。总是考虑自己的计划有丝毫疏忽就会功败垂成,甚至还会拽灵猫跟自己一起陷入困境,谷娃怎能不小心怎能不事事都要想清楚?冯戈濛说的当然也有道理。如果自己连正常的状态都保持不了,别说要追查歆兰的死因,恐怕连自己也会不明白不地死在这欲望都城。
透气窗外的亮不能代表天亮。每到夜晚一次次惊醒一次次入梦对谷娃来说已习以为常。是不是电话响了?他懵懵地坐起来,呆了呆又一个翻身几步跳下阁楼冲进洗浴间。一边想着昨晚唐家萍的状况一边想着刚才的梦,直到淋完浴才略觉清醒。回到大厅,谷娃默默地泡了壶苦荆蕊茶,坐下来眼睛又开始直发愣。什么状况?奥!差点忘了,灵猫中午就到。灵猫到来之后就不会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
连续喝了两杯热茶,谷娃又在自己安慰自己,更不知道自己欺骗自己的状况还能坚持多久?
谷娃当然知道,自己骗自己是最辛苦的。然而,现在很多人早已把说谎当成是一种新道德。还什么善意的慌言地说着冠冕堂皇。我呸!谎言从来就没有善意。谷娃被自己的谎言害死自己心爱的人,落个人不人鬼不鬼。呜呜!如果不是瞒着自己的良心说假话,非要骗歆兰到这里来读书她又怎可能这样不明白不地离自己而去?每次悔恨至极,谷娃就会很自然地想到冯戈濛,更觉得他做人从来不矫揉造作的可贵。虽然他也是命途舛劣坎坷,但在交往的这些年中,总是见他嬉笑怒骂率性自然十分乐观。对朋友的那份坦诚尤其令人感动。
濛哥,为什么就不能在歆兰上大学之前认识你呢。如果那时认识你,跟你说你肯定支持我不让歆兰走远的。
谷娃,一昧地说假话充其量只能说明自己无能,或出于对自己没信心。
人到无求品自高。没有不良企图,为什么要说假话。但在当今,社会到处流行不说谎就混不到饭吃的说法。试问,当今除了偷盗,还有什么东西不是吹出来的?一如既往地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无异于逆天而行,之前自己也曾说来说去做人不必太认真。这下好了,想认真也认真不得了,什么信仰操守都已不翼而飞了。
谷娃,假如当初你对歆兰说真话不让她上大学,或许你们的孩子已经学会走路了。
世上没有如果!二婶也是到歆兰出事才后悔自己一念之私。她也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社会竟然这么的不可靠。什么横眉冷对这世态?什么坚守自己的信仰?什么尊重事实尊重自然?但到目前为止,濛哥你又何尝曾有好日子过?日子怎么过才叫好各人有各人的概念。起码,自己问心无愧无怨无悔,可以真真实实经历和体验,人生也就无枉了。濛哥总是这么说。
难道,松根嫂希望女儿完成丈夫的遗愿,这也有错么?谷娃接着不希望二婶有遗憾,以后他们一家人可以毫无遗憾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有错么?歆兰为完成父亲遗志来这里读书,这又错了么?如果都没错,那么错的又是谁?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谷娃一拍桌面,“啪”的一声,悚然惊醒。
…弟!你别骗人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不希望我去读书的。既然我们已决定在这里相守到白头,那么读大学有何用?我知道你是怕我妈不答应我们的婚事才顺我妈心来哄我,其实,你不知道我妈刀子嘴豆腐心。只要我们不理她,过气了她就没事的…哦?…弟…答应我…好吗…哦。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这下好罗,一天都光了。
回想起来或许冯戈濛的话是对的。仅凭他是真心的所以即使他老骂我混蛋我也是喜欢。不是么?其实智慧的精确涵义就是:你看得见的就能容得下;未看得见的,就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谷娃坐在柜台里思前想后地迷迷沌,一口一口地把一壶苦荆蕊茶喝个精光。手机忽然震动着响起来
他被
吓了一跳。
咦!莫非今次又被这色鬼猜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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